好几个发展对象,他们要身材有身材,要相貌有相貌,要学历有学历,男人嘛,对我来说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东西,一旦我想找乐子的话……”
她摘下墨镜,眼眸清澈又透明,问道:“真要比起来,论新鲜感你就输了,所以你觉得我吃回头草的概率有多大呢?”
突然在这时,水清如镜的湖面传来轻微响动,渔线绷到最直,察觉有什么东西正奋力咬钩,戚禾的注意力迅速转移,看准时机试图收杆。
只见一条完美的弧线从身侧划过,飞速砸入水中,风又肆意刮了起来,松软的杆尖一颤一颤的,怕是连虾米都勾不住。
苦等半天,眼见鱼儿就要上钩,岂料沉知聿横插一脚,挥个杆的功夫就全给搅黄了,戚禾顿时气急败坏,朝他大声吼道:“你干嘛!把鱼还给我!”
她凶巴巴的样子也好可爱。
沉知聿轻哼,得意洋洋的:“有我在,你休想钓到别的鱼。”
戚禾:“……你有神经病。”
明人不说暗话,沉知聿将这一行为准则贯彻得异常通透。
胜负欲高涨的戚禾只好见招拆招,她将墨镜重新戴上,欣然道:“好啊,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
“还有,别忘了赔我的鱼!”
岑子俊拎着装有一只蓝色蝴蝶的透明袋子乘兴而归时,太阳已落至半山腰,红光遍处,灌木丛间满是洋洋洒洒的金点,透蓝的湖面倒映出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树影。
青山雾霭的尽头,他在闹,她在笑,徜徉天际的每一朵云都温柔。
下一秒,他打开袋子,放生了那只被困已久的蝴蝶,看着它越飞越远,越飞越高,直至消失不见。
这里没有斑斓的花。但是春天就快要来了。